“我回来了。”
当陆尘回到公寓时，呆愣在原地。
客厅中，站着一个齐刘海，头发齐肩，面容姣好，气质出尘的女孩儿，上身白色寸衫，下身淡黄色休闲长裤，一双清澈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。
不论从气质还是外表，仿佛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“怎么，不认识了我吗？”
戴曦看到他神情，故意眨了眨眼睛，晶莹嘴角微微翘起。
她就知道当他看到自己的‘真实模样’，一定会大吃一惊。
哼哼。
戴曦抬头挺胸，自信展现出自己最美的一面。
她不算让人惊艳的那种，但却第一眼让人看到不得不赞一声‘美’，再加上那种由内而外的温柔气质，整体上让人看起来非常舒服。
“对，差点没认出来。”
陆尘承认的点了点头，走过去挠了挠头打量道：“花了不少钱吧？”
听到前半句，戴曦还神采飞扬，但再听到后半句，脸顿时拉了下来，气的胸前起伏不定。
花钱是重点吗？
是重点吗？
重点难道不是让他眼前一亮，然后含蓄的赞美一番她吗？
死陆尘，臭陆尘。
难道你的情商全加到了你的智商上面吗？
陆尘瞥了眼隐隐展现出波涛的地方，心中惊讶，看来她平时的打扮不仅遮掩住了她真实颜值，也遮盖住了真实的身材啊。
不过下一秒，在戴曦即将发现时，他顺势环顾一眼，疑惑道：“吴美薇呢？她还没回来吗？”
戴曦感觉自己这一番打扮算是给瞎子看了，没好气的走入厨房道：“美薇收到了一份来自羊城大公司的邀请，请她去做高级设计师，她今天就直接飞过去了。”
作为前不久案子知名度最高的受害人及设计师，吴美薇也得以受到了全国很多公司的关注。
“嗯，有份踏实工作是好事。”
陆尘点点头，坐到餐桌前，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两千块钱，朝戴曦真诚道：“这是我这个月的房租，再加上伙食费，多退少补，你可以算一下。”
这个月戴曦一直没找他要房租，他却不能当做不需要。
而且，做个这么漂亮的发型，还有这么一身衣服，都肯定很贵...
她每个月工资他大概能猜到点，并不比他富裕多少。
戴曦正在炒菜，手顿了一下，听不出任何感情道：“嗯。”
晚饭时，戴曦算也没算，直接把钱收了起来，开始默默吃饭。
陆尘张了张嘴，本来还想提醒一句‘多退少补’，最后想了想，还是没在这个诡异的时刻乱说话。
“你没事吧？”
吃饭吃到一半时，戴曦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。
“没事。”
陆尘琢磨了一阵，回答道。
想来应该是问他律所里的事情。
然后，两人又重新恢复了诡异的沉默。
陆尘突然有些怀念那个傻傻的姑娘在的时候了，这样就不至于突然间出现这种情况，会一直进行下去。
吃完饭，戴曦在厨房收拾。陆尘拿出两份合同，放在面前。
“那是什么？”
戴曦收拾完，注意到桌子上的东西惊讶问道。
“你的合同。”
陆尘笑着回答。
“我的合同？我的什么合同？”
戴曦神情微颤，擦干净手，拿着看了起来。
“戴曦，1996年生人，大学就读于天海大学法学院，2014级学生，成绩优秀，每年都获若干奖学金...”
“...于2017年下半年和2018年上半年即将毕业时，因，为同学出头，将一名天海大学老师捅到网上...”
“...那名同学事后改口，戴曦也被告诬陷，记重大处分一次，并开除学籍，终生不能再从事任何和法律有关的职业...”
当陆尘将调查到来有关戴曦的情况一字一句念完。
戴曦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，娇躯颤栗，不断低声哽咽着。
“戴曦，你现在有权委托我做你的代理人，全权为你调查出真相，并还你一个公道。”
陆尘望向这个外表刚强，内心柔弱的女孩儿正声道。
心中微微感叹。
两人经历何其相似？如果不是他恰好在毕业前最后一个月出事，而是在拿到‘律师资格证’之前，恐怕结果和戴曦相差无几吧。
连为自己起诉的能力都没有。
因此她也不得不做现在这份不需要任何学历，也不用看过去履历的咖啡师工作。
戴曦趴在餐桌对面低声哭了会儿，缓缓抬起头，露出布满泪痕的脸蛋，哽咽道：
“我...我没钱，即使胜诉...额，也不可能有任何金钱上的回报...做不了风险代理...”
一边伤心哭，一边解释。
从事不了法律类职业，是她心中一直以来最大的痛。
而她这件案子的难题之一，正是做不了‘风险代理’。
没钱就请不起好律师，不要钱的律师又不可能为她和一所知名大学打官司。
陆尘微笑道：“没关系，我从现在起要从事三个月的公益法律援助，三个月时间，应该能把你这件案子弄出个结果。”
“那我有希望打赢吗？”
戴曦擦了擦眼泪，期盼问道。
关心则乱，完全没了平时的主意。
“有没有希望我不知道，但我知道...你脸上的妆花了，不太好看。”
陆尘认真道。
“啊？”
戴曦慌忙跑到厕所去照镜子，但没过多久又气呼呼走出来，望向陆尘气愤道：“我明明就没化妆，你骗我。”
确实，她今天没化妆。
她也用不着化妆，属于天生丽质的那种！
刚刚六神无主才下意识被骗了！
陆尘摊开手无奈道：“但你刚刚哭的样子确实不太好看啊。”
戴曦愤愤盯着他，突然不知想到什么，‘噗嗤’一声绽放笑颜，冲入了陆尘怀里。
紧紧抱着他，不肯松手。
“咳咳，让你抱一会儿没关系，但你过会儿可不准讹我啊。我已经交了房租和伙食费了的。”
陆尘双手无处安放，最后轻轻放在她腰上，同时小心翼翼道。
嘶。
腰部突然遭到‘毒手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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